本帖最后由 笑春 于 2010-4-2 10:54 编辑
因果,轮回,前程,后世,光阴远远地,静静地,轻俏飘过并无情地撒落,如过眼烟云。
杜方安迪怎样出色都于事无补,爱人不见了,到那里去寻找?
有时候冠冕堂皇的指责显然都是陷阱,公理只如伤心太平洋中无名小岛般辽远且虚幻,虽然天空灿烂天气轻暖。
在这样晴好的天气路遇一所谓铁口算命先生,断言我今年诸事不顺,要格外小心才能明哲保身,一笑而过。
以后果然家中半年搬迁了两次,单位在半月之内限时搬迁,还搬到了离家很远很荒僻的开发区,和市区另一家医院合并以后很是紧张,惶惶然不知所措如冬眠的蝉,规定,奖惩,习惯,人情,林林种种,扯不断理还乱,一如春天纠结的飞絮。
规规矩矩地上下班,战战兢兢地干活,小小心心委委屈屈地迎合着并不喜欢的人和事,感觉很是机械且憋屈,充塞心头的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虽然已很久没有流泪的感觉,但当第N遍看《肖申克的救赎》时,我还是会为布鲁克因为不习惯人情的轻薄和俗世的繁琐而选择离开时,涌上大哭一场的冲动。
人的感觉是不会麻木的,平静的外表下往往掩盖的是如涛汹涌,就如安迪墙上遮人耳目的麦当娜性感的画报那样,背后实质却是海阔天空运筹帷幄的通道。
感觉也会疲劳,也会无所适从,便如我们没有了合适的酶来激发肾上腺素的分泌,便如布鲁克没有了让自己走下去的心境和勇气,自然自杀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便如小崔那样抑郁着,也是要有天份的。
虽然时隔好几月,记忆还是空前的清明,周三的那个早上,照例早起到单位例会,自从合并后每周三不管刮风下雨,下雪下铁,一般最起码需要提前十五分钟到单位开会,因为在第十四分钟的时候赶到科室,我被记警告一次。
走前母亲告诉我她左手拿不住东西,虽然内心焦急惶恐,但我还是笑脸让她放心,让她在家等,让她在家等我会后带她去看病。
到单位,坐下来开会,感觉不到身体压在座位上的重量,也没听清会议精神,如坐针毡,无奈那天的会议犹如半世纪那般漫长,好不容易熬到九点会议结束,赶紧电话回家,家里的座机轻俏地传出广东音乐《喜洋洋》,一个软糯的女声提示无人接听,我的心停在胸腔的顶端,心悸般地紧缩着,缩到闷痛,猛然忆去年送给母亲的手机,抖抖索索拨通了,听筒里传出了母亲疲惫但依然清晰的声音“奻,我坐在地上。”顿时,血冲上我的头颅,心“噗通”跌荡下来,眼泪终于也忍不住沿着下巴滴落,一边拿车钥匙一边电话家人,给发动机点火的手如帕金森氏综合症般抖颤,飞车回家,所幸母亲虽然还是坐在冰冷的地上,神智倒是清醒的,使尽全身的力气才和家人一起把母亲搀起来,电话了阿哥联系好了偏瘫专科医院,上车飞奔而去,因为我已经不认得旧时回月城的路了,所以中途还换人开车。
母亲在住院了两周后有惊无险地出院了,期间的艰难,在如今想来也是别有风味回味无穷的。小中风后的她左边身体活动受限,拄着拐杖颤颤行走,行动明显迟钝,感情也变的如孩童般的率真。
清明前的周日,我照例带上母亲到老家祭扫,看着满山的葱绿,原来郁闷的心情也变得轻晴,我告诉父亲,我会照顾好母亲的,在我有生之年。
献上黄白色的菊花,那是父亲最喜欢的,所以父亲生前给我们姊妹俩的小名取为菊。
有希望是件好的事情,希望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淡去,希望那时,人淡如菊。
安迪终于等到了瑞德,朋友真情,一如碧蓝色的大海,天高云淡,水平如镜,还有那只小船,远远地,静静地,等待扬帆远航。
简单是一种美,平和是一种境界。
|